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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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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興致勃勃地說。

阿布拉克薩斯皺著眉頭沈思了一下,“我可能會與一些危險人物打交道,拒絕也是一種保護。”他這回收起了玩鬧的心思,認真地解釋道。

“我不會讓別人發現的。”瑪蒂達笑著回答。

這樣充滿著孩子氣的保證,讓阿布拉克薩斯忍不住想抱住面前的人,事實上他也這樣做了。

“那個人會保護你的。”阿布拉克薩斯輕輕吻著女孩的黑發。

“你怎麽知道那人會保護我?”瑪蒂達小聲喃喃道,她呼出的氣息把男人的胸口捂得暖暖的。

“因為你第一次與那個人對視時,他與你有著同樣的感覺。”阿布拉克薩斯一字一句地說到。他破天荒地撤掉了大腦封閉術,他希望女孩能感受到這句話中蘊含著的所有悸動。

“你不會是看我時日無多,所以撿好聽的說吧?老板。”女孩輕輕推開他的肩膀,又恢覆了笑嘻嘻的口氣。

“我會救你的。”阿布拉克薩斯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

“我明白。”瑪蒂達擡手撫摸著玻璃櫃臺,臉上流露出一絲落寞的表情,“但這種咒是死咒。”

“生與死,都一樣。”她在空地上緩緩地踱步,“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大抵便是淩晨的時候,能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再買上一杯溫熱的牛奶。”

瑪蒂達走到玻璃門前,回頭朝著阿布拉克薩斯笑了,外面的天空已經接近拂曉。

“我明天再來看你。”阿布拉克薩斯禮貌地點點頭,似乎重新回到了馬爾福家主的身份中。

“記得使勁兒晃晃鈴鐺,”瑪蒂達打著哈欠重新坐回櫃臺裏,“我感覺我越來越累了。”

祭祀

日記本其實是個殘次品,只是他湯姆·裏德爾一直不願承認罷了。距離第一次分裂靈魂已經長達二十年之久,殘缺的痛苦迫使他不得不熬過日日夜夜的輾轉反側,而此時此刻已經數不清是他第多少次赤著腳站在鏡子前。

伏地魔用手指輕輕碰觸著自己蠟像般的臉。靈魂游離給巫師的危害無疑是巨大的。縱使已經割裂了常人的情感,他偶爾也能意識到,隨著時間的推移,有一種無法控制的癲狂一次又一次地沖擊著他的神經。

這位新晉黑魔王久久地佇立在月光下婆娑的陰影中。他一直不明白這種莫名其妙的瘋狂從何而來,直到這次去了阿爾巴尼亞,才打探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原來要使魂器更加穩定,施咒者需要一名格蘭芬多純血女孩的靈魂作為祭品。

顯而易見地,伏地魔把目光鎖定在了布萊克家的二女兒身上。只是德國佬如今已經兵臨城下,為了持續食死徒、鳳凰社、格林德沃這三方勢力的穩定制衡,他不得不先把這次大戰錯開,然後再實施自己飛離死亡的野心。不巧的是,還沒等到開戰,布萊克家的那個愚蠢的二女兒就出事兒了。

那天中午伏地魔剛從馬爾福那兒回來,烏姆裏奇就把事故災難司的快訊給他呈了上來。

“什麽事兒?烏姆裏奇。”伏地魔揉揉眉心,語氣略有煩躁。

“主人,這是剛從魔法部轉遞的絕密公函。”奧爾福德緊張地回答,他把腦袋埋得很低,小心地等待著黑魔王的下一個吩咐。

伏地魔點點頭,細長的指尖停頓在信封口處,“你是在等我給你念內容?”

奧爾福德矮小的身體猛地一顫,連忙跪到伏地魔腳邊,“不敢,主人。屬下現在就離開。”

“等等。”伏地魔冷漠地開口。他草草地瀏覽了一遍,裏面沒什麽重要信息,僅僅敘述了一位不知名黑巫師在對角巷草藥商店對一名路人發起襲擊的案件——可這起事故的現場照片偏偏讓他有些奇怪,伏地魔瞇著眼睛仔細觀察著地板上氣若游絲的女孩,猛地把桌面上的茶杯震得粉碎。

肆意的穿堂風把桌面的文件吹散在白瓷地板上,伏地魔用腳碰了一下身邊這顆匍匐著的頭顱,輕聲吩咐道,“撿起來看看。”

“屬下不敢。”奧爾福德的頭埋得更低了。

“違抗命令?”伏地魔的臉上浮現出扭曲的微笑,魔杖爆發出的紅光直直擊向了烏姆裏奇的前胸。

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紕漏?布萊克家的那個小丫頭並不會對格林德沃那個老家夥的計劃產生什麽實質性的影響。德國佬的黑魔法一向可以迅速致命,伏地魔明白,自己必須盡快拿到什麽東西去跟格林德沃交換這具至關重要的靈魂——在絲毫不暴露自己目的的前提下。他用羽毛筆在信紙上胡亂地勾畫著,牛黃、艾葉和巴伯塊莖之間的配比已經被他改的不成樣子。現在格林德沃唯一感興趣的條件就是十四樓的那個魔咒,可這個只有老蜜蜂和穆迪才知曉的秘密應該如何打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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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拉克薩斯第二次拉開便利店的玻璃門時,不禁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櫃臺裏的女孩恬靜地睡著,卷曲的黑發埋在白皙的手臂間,棚頂上的簡易吊燈絲絲拉拉地搖晃著,墻角邊立著的冰箱似乎已經比他上次來時舊了許多年。這個魔法精魄幻化出的庇護所抗不了多久了,阿布拉克薩斯再清楚不過。他小心地把瑪蒂達抱進懷裏,小孩兒異常冰冷的臉頰就像一塊巨石般,死死地拖著他的情緒跌入谷底。

“不是讓你搖鈴嗎?”瑪蒂達半閉著眼睛,虛弱地往男人的懷抱中蹭了蹭。

“我不想你過多地消耗體力。”阿布拉克薩斯的聲音有些啞,他努力擠出一個微笑。

“嗤。”小孩難得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那你就希望我臨死前也見不到你的最後一面?”

“不會的。”阿布拉克薩斯輕撫著小孩的眉眼,面前這雙曾經燦若星辰的雙瞳似乎已經耗盡了所有的生氣。

“馬爾福。”小孩兒輕輕揪著男人的衣襟,一副要宣布大事兒的樣子,“我喜歡你。”

她使勁兒咳了幾聲,“其實啊,我本來也沒想著,救你還能把命搭進去。可事情就變成這樣了。”

“叫我阿布。”阿布拉克薩斯拉著小孩兒的手掌,溫柔地吻了吻她的手心。

“不要,”瑪蒂達固執地搖頭。“我們是平等的。”

“我們是平等的,”阿布拉克薩斯喃喃地重覆道,臉上閃過了一絲悲哀的神色,“快睡吧,我親愛的小布萊克。”

等瑪蒂達睡熟時,外面的月亮剛好爬上橡樹的梢頭。阿布拉克薩斯站在便利店門口的石階上,女孩的冷汗在他的前襟上暈出淺淺的印記,這塊小小的潮濕在夜風的吹拂下讓他有些發寒。作為馬爾福家的大少爺,他自幼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眼裏從來容不得一點兒沙子。身邊同學省吃儉用的拮據,受到欺負不敢反抗的懦弱以及當面對在意的事情時,那些無能為力的仿徨,都被他歸為平民生活中特別悲哀的恥辱,可他此時此刻才突然明白,這些苦澀都是普通人生活的一部分。縱使他馬爾福家主錦衣玉食、位高權重,終歸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沒人能逃得出七情六欲的循環。

樹林間的空地影影綽綽,天空的盡頭似乎出現了些許白光。阿布拉克薩斯原以為已經到了清晨,可腕表上的時間明明白白地顯示著午夜二點。他沈默地看著這束白光悄無聲息地朝著小屋迫近,渾厚的光輝似乎要把這塊虛擬空間的萬物悉數囊括。

是德國咒語的作用?還是有人動了小孩兒現實中的身體?阿布拉克薩斯瞇起眼睛,他不慌不忙地給便利店加了一層保護咒語,然後緩步邁下石階,走到屋前的空地上站定。

不知過了多久,那束白光在樹林不遠處停了下來。兩個低沈的男聲如悶雷般在天空中炸響。

“這是什麽東西?”第一個人打著哈欠,語氣中滿滿的疲憊。

“龐弗雷弄的治療儀器。”第二個聲音懶懶的回應,“據說是配合曼德拉草汁使用的,好像可以恢覆一些意識。”

阿布拉克薩斯楞了一下,這兩個聲音怎麽有些耳熟?

“那個什麽曼德拉草沒有生產許可吧?”

“今天剛批下來,那個馬爾福把這項專利壓了整整四個月,就是為了榨出點兒油水。”

冷不丁被點到名字的阿布拉克薩斯訕笑一聲,還真讓他猜中了,這是在小孩兒病房內發生的對話。

“可批下來又能如何呢?這孩子中的是死咒,現在也只能吊著一口氣罷了。”

“唉,我爸爸跟阿爾法德的關系挺不錯呢,真是不忍心。”

“食死徒的小崽子而已。”

屋內沈默了一會兒,那個精疲力盡的年輕人又開了口,“你說鄧布利多為什麽讓咱們日日夜夜守著這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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